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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则!”

“我的月娥!”

“啪!”这俩男女顿时搂抱在一起呀,又亲又啃,反正也是久别胜新婚吧。

亲热完毕之后,王仁则就摸出了自己叔叔王世充给新月娥写的信,让新月娥看了看。然后,又把王世充那话告诉了新月娥。“我叔父说了,只要是你能够投奔我们这边——现在我们名义上还是大隋。但是,我实话告诉你,我叔父早已经有反隋之心了。他现在占据洛阳,这是多好的地势啊,那是帝都啊,手里把控着越王杨侗。杨侗现在就听我们的,以后我叔叔就挟天子以令诸侯了。然后再发展,让这杨侗禅让给我叔叔,我叔叔那就是天下之主。到那时,我叔叔说了,你就是开国元勋,爵封红泥侯!而且,我叔叔还说把你嫁给我,作为我的夫人!”

哎呦!新月娥一听,心花怒放啊,“这是世充老说的啊?”

“呃,是。世充老?”

“是啊,这不是你叔叔吗?我不得称个‘老’啊?哎呀……”新月娥说:“你呀,来晚一步啊。要早来几天,咱俩合计合计,兴许,今天还能成功啊。可现在,那帅印兵符全落在耿先阵之手了。我正为此事发愁呢,怎么才能够把这红泥关兵权夺到手啊……”

“哎呀,月娥,这还不容易吗?现在你哥哥大帅死了,谁手里有印、谁手里有符,谁就是红泥关现在主事之人呐。耿先阵算什么呀?不过是夺了你哥哥的兵符帅印。这好办!凭着咱俩武艺,一入帅衙,杀了这耿先阵,夺了他的兵符帅印。那你作为大帅的亲妹妹,你又有兵符,又有帅印,谁人不服啊?这红泥关,不就是你的了吗?等到咱们把握住红泥关之后,我马上到城楼上告诉对面的西魏军说红泥关已归属王世充,让他们回归岗山。他们要敢打红泥关,就等于现在要跟我叔叔撕破脸,我叔叔立刻从洛阳就起兵攻打兴洛仓,继而拿下虎牢关,直逼他的瓦岗寨呀。他们肯定不愿意现在双方撕破脸,也只能暗气暗憋,把这红泥关让出来。到那时,你就是红泥关大帅呀!我现在是我叔叔手下的——可以说是副元帅吧,哎,比那段达小那么一点儿,握着半拉兵权。你如果在这里再握住这红泥关的兵权。你我夫妻就掌控了我叔叔一半多的兵权呐。到那时,跟随我叔叔也好,不跟随我叔叔也好,都有咱们纵横的余地呀!”

您看这王仁则也有野心——嘿!等回来,我帮我叔叔打完天下之后,手握兵权,一脚我把我叔叔踹了,反正咱们老王家当家做主呗,谁当家不是当家呀?我做侄子的,我当皇上。大不了给你个太上皇。不服?不服,把你宰喽!要不当时人都有野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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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娥一听,“哎呦!仁则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爷们儿!办什么事儿啊,嘎嘣利落脆!”

“刚才,我也在琢磨这事啊,对这个耿先阵只有实行斩首行动!”

“这个呢——”新月娥眼珠转了转,“再说!”

“再说?”

“啊,再说!现在还不是杀耿先阵的时候。”

“为什么?”

为什么呢?新月娥心说:我跟耿先阵的关系还真不错。耿先阵这个人除了有点野心之外,对我平常还真不错。另外呢,服侍我服侍得也挺舒服的。我也不愿意失去这个男的。嗯,留在身边,聊以慰藉吧。你知道哪天找不到男人,我就拿他替代了呢。但嘴里不能说这话呀。“哎呀……因为这耿先阵毕竟是我哥哥的副将啊,在红泥关根深蒂固啊,有很多将领还得听他的。咱们只须要把帅印兵符夺到手。然后,挟持住耿先阵,让耿先阵听咱们的,咱的阻力就会减少。等到以后,耿先阵用不上了,咱再说处置他。他反正是咱们手里的那么一只耗子,他也跑不了!”

“哦,”王仁则一听,“你把咱俩变成猫了?”

“可不是吗?你是公的,我是母的,喵——喵——喵——”

哎呦,就这女的呀,嗲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等到天黑吧。等天黑之后,夜深人静,咱们突袭帅衙,夺取帅印兵符!”

“我听你的!”

就这么着,这一对男女就在新月娥房间里头等到天黑。然后,新月娥又吩咐摆上一桌酒席,两个人又饱餐了一顿。一直等到二更天,这俩人才悄悄地打开窗户,“噌!噌!”这俩都是飞贼呀,溜到窗户外头,纵身上墙,窜墙跃脊就来到了前面的帅衙。

其实,由打新月娥的住处到帅衙没多远,这是整个的大片建筑——前面是帅衙,那是八马将军新文礼办公的地方,连带后来住宿的地方。因为新文礼跟东方玉梅不和,经常是回到家里头把东方玉梅打骂一顿之后,再到帅衙里排摆酒宴,在那里吃喝玩乐。喝到后半夜,喝得酩酊大醉,抓来两个美女就陪他一起睡觉了,就睡在前衙。所以,把他的一些床铺全搬到那里去了。那里等于八马将军新文礼的办公和休息场所;帅衙后边儿就是二衙。这二衙现在就当了八马将军新文礼的停灵之地了,灵棚搭在那里了,夫人东方玉梅在那守着呢;再往后,是内宅。内宅分左右,在右边最小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给新月娥开出一片独立的地方。还有后门——人不愿意走前面就走后门。这是新月娥自己提出来的。为什么呢?便于她能够拈花惹草。她也拈花惹草啊,她拈的是男的。从后门天天往家里带兵卒,供她淫乐。所以,她就在这么一小块儿。那么,现在出来了,也是走的后墙,由打后墙往前边帅衙走。

来到帅衙一看,里面有灯光,人影晃动。再一看这守卫离着帅衙挺远的。

嗯?新月娥本身就多疑呀。一看,这个耿先阵在干嘛呢?冲着王仁则一使眼色,两人悄悄地顺着这墙就溜下来了。然后,顺着这墙根儿蹑足潜踪就来到了帅衙门前。一看这房门紧闭,新月娥就在那里侧着耳朵一听,正赶上耿先阵跟程咬金说话呢。

但是,咱们可得把这事说清楚了。耿先阵把程咬金叫过来,前面那些话,新月娥、王仁则没听到,因为两个人还没到呢。两个人往这来的时候,正赶上程咬金跟耿先阵说:“干脆你把我放喽,我呀,到西魏营给你说一说去。”

耿先阵告诉程咬金:“现在还不行,因为新月娥这边,我还得慢慢地说服说服。新月娥还比较听我的,她什么时候同意呢,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放走。”

那至于耿先阵早已跟着瓦岗有勾连这事,新月娥没有听到。

新月娥一听到这话,她首先想到的是:哦,耿先阵这是要献关给瓦岗,也给他找出路啊。

新月娥一碰王仁则,那意思:怎么样?我让你来,就来对了吧?!如果你不来,这红泥关人家就献给西魏瓦岗军了。咱们呐,进去吧!

俩人一对眼色,新月娥站起来一抬脚,“咣!”这才把门踹开,“唰!”“唰!”纵身飞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耿先阵、程咬金给抵住了。

新月娥还怕王仁则伤了耿先阵,还说了一声:“先别杀他!”这下还真就保住耿先阵的性命了。

王仁则告诉程咬金:“我是王仁则,王世充的侄子。我奉我叔叔之命来拿这红泥关。红泥关副帅新月娥,那是我未过门的夫人。那八马将军新文礼是我的大舅哥。我大舅哥死了,这座关理应归我!”

新月娥说:“少废话!先把他俩人给捆了!”说完,冲着王仁则一使眼色。

俩人往中间一走,抵着程咬金、耿先阵也走在一起。“啪!”“啪!”新月娥把手中刀也扔给了王仁则。王仁则一转,双刀抵住二人。

新月娥一转身子来到帅案之前,“邦!邦!”就把帅印兵符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