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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长有些忐忑地问:“您看这些海货可不可以?”

所有海货被装在一个个陶缸里,里面放了海水,全都活蹦乱跳的。

管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些海货不是那种回光返照,过几个时辰可能就会死掉的海鲜。

这些渔民把海货捞上来后,养得很好,甚至比他从王家手里收到的那些更好。

管事笑容顿时灿烂了许多,“不错不错,如果你们的海货都这么鲜活的话,我全收了。”

有年轻气盛听见这话,忍不住欢呼一声。

众渔民纷纷松了口气,他们一直担心庆丰商会也会像王家那样,以不新鲜为由压价。

现在看到管事满意,他们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村长很是高兴,趁热打铁地问道:“那不知道庆丰商会能开出多少的价格?”

他试探性地给出了一个价,是王家收购他们海货时的两倍的价格。

这两天他们打听过庆丰商会收购海货的价格,这个价低了不少,但是对他们来说已经心满意足。

何况庆丰商会本就是破例来他们渔村收海货。

村长担心管事不愿意,还补充道:“以后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将这些海货送到贵酒楼,不用再麻烦你们跑一趟。”

管事闻言更高兴了,“你们能送的话再好不过了。”这样一来,和以前他们从王家手里收购海货没多少差别。

他沉吟片刻,直接给出了当初给王家的价。

“你们送到酒楼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开到这个价,每三日送一次,如果有要得比较急的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们,也会额外加钱。”

众人听见管事的报价就头晕脑胀了,各个均被这个价格砸得晕乎乎的。

这……这比王家收购他们海货出的价,足足高了三倍有余啊!

二虎咬牙切齿:“王家这个奸商!”

他声音没收住,管事听见了,若有所思地问:“你们平时的海货是被王家收去的?”

“是,多亏前两日有位来扬州的大人,见我们过得穷苦,特意替我们与您牵桥搭线。”

村长提起以前之事,苦笑一声,又露出满是感激的笑脸。

“您放心,以后你们急需海货,只要吩咐一声即可,我们连夜捕捞也没问题,更不用加钱。”

他们这辈子也没想过能卖出这么高的价,再加钱,他们良心都会觉得不安。

管事有些诧异,送上门的钱也不要?

他好奇问了嘴,得知王家给他们的价,不到他报价的三分之一后,嘴角抽搐了下。

王家也太黑心了,难怪庆国公会亲自过问这件事。

他看着这群满目感激的渔民,唏嘘不已。

“只要你们好好干,不拿不新鲜的海货糊弄我们,以后庆丰商会在扬州的海货都会优先从你们这里买。”

想到庆国公对这三个渔村的关注,管事不介意卖个好。

“至于王家,放心,他们若仍不知收敛,很快就会倒霉了。”

被庆国公盯上,还敢乱来,那和自取灭亡没什么差别。

管事和渔村这边谈妥了,立马停了与王家的合作,赔了违约金后,便将王家前来追问的人赶了出去。

“以后王家的人再来,一律不要放进来,也不要再跟他们有任何来往。”

手下人面面相觑,有胆子大的追问道:“管事,这是为何?王家在扬州也算家大业大,和他们交好不是利大于弊吗?”

管事哼了声,“那是以前,以后王家不要说家大业大了,扬州还有没有王家都难说!”

看王家那不知收敛的模样,早晚会惹出大事来!

管事不愿意透露原因,王家人只能辗转打听,才勉强拼凑出真相。

那群渔民不知怎么回事,和庆丰商会搭上了线,庆丰商会管事不跟他们合作,转而直接向渔民收购海货去了。

哗啦——!

王家老爷气得挥手将桌上所有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这群刁民!居然敢和我王家作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们!”

王家不是只靠收购倒卖海货支撑这份家业,但是与庆丰商会合作的海货数目巨大,少了这笔银子,王家少不得伤筋动骨。

王家少爷怒道:“好啊,平时还是对这群贱民太好了,爹,我去好好教训一下那群刁民,让他们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告诉他们,以后只能将海货卖给我们王家。”

王老爷没有阻止,狠声道:“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以后,他们别想再捕捞到一条鱼!”

只要这些渔民们只将海货卖给王家,庆丰商会便只能再度与王家合作。

“爹,你等我好消息。”

王少爷叫一群体格健壮的护院,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渔村。

另一边,庆修在算其余七艘铁船大概何时会到。

他来得比较早。

他打算选扬州港口作为第一个普及蒸汽商船的港口,兼之京城最近没有什么事需要他亲自盯着,索性提早过来了。

趁早将此事办了,等九艘铁船全部试航完成,返航回京城后,正好四条铁路线的修建也初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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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到时候西域那边的治理应该也会初见成效了。

庆修将最近要办的事,在心里一条条罗列下来,禁不住揉了下眉心。

虽然这些事大部分不急,不至于忙得脚不沾地,但是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大唐能尽快完成蒸汽时代的工业化。

这样才能去到更远的地方,变革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庆修的思绪,他扬声道:“进。”

李剑山推门快步走入,“大人,渔村那边出事了。”

……

庆修赶到渔村时,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准确来说是打成了一团。

当初给他当向导的那个青年,打得最狠,挨的揍也最多,头破血流,却还是死死拽着一个护院打扮的人不停挥拳,丝毫不管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

村长急得不停地敲拐杖,差点喘不上气,两个妇人一左一右扶着他,不断给他顺气。

还有不少孩子想冲上去帮忙,但被大人拦住,也有老人孩子妇人在哭,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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