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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师,来咱们喝一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举起酒杯,神色恭敬:“听说大师好酒,这是我特意带来的金门高粱酒,希望你能喜欢。”

这人生得白白胖胖,穿着一件羽绒服,说话的时候时刻带着笑容,很有亲和力。

孙朝阳和他碰了一杯,笑道:“老兰,别什么大师不大师的,和大家一样,我也是个写手,只不过出道早了二十多年。”在零零年代初期,大师这个名词还是褒誉,不像后世成为骗子的专属。

碰完一口饮下,瞬间被辣得几乎跳脚。我们的孙大师人到中年发胖,有点三高的架势。上一世他就是因为血糖血压的原因挂掉,重开一号后自然非常小心,烟是不碰的,酒也喝得少了,平日里还会锻炼身体。

就算有商务宴请,喝得也多是红酒、花雕,当做养生。此刻,烈酒下喉,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那个叫老兰的中年男人继续微笑道:“孙大师,你可是当今最知名的作家,未来的矛盾奖必然有你一席之地。你在大陆,就好像是我们岛上的百先勇、三茅、李熬,你的书是每一个纯文学爱好者的必读科目。”

他口中提到的这几位作家都是岛上最优秀的,百先勇出身名门,以创作短篇小说为主,乃是当年文坛领袖。他的小说《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曾经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风行一时。

至于三茅,更不用说了。虽然是写散文的,但销量和琼摇女士不相上下。她的作品大多写自己和丈夫摩西在国外的日常生活,充满了台式小确幸,很符合文学女青年的胃口。

书名取得也好,《梦里花落知多少》《万水千山走遍》《雨季不再来》充满了中国古典诗词的意象。

当年那边的作家都喜欢用古诗词做书名。比如琼摇女士的《庭院深深》就用的是欧阳修的“庭院深深深几许。”另外,琼女士《情深深雨朦朦》主题歌中“美人如玉剑如红”“多少楼台烟雨中”“车如流水马如龙”都是古诗词中的名句。

这在后世大数据时代或许不算什么,网上搜一搜,拼凑一下就行。但在八十年代,却可以看出琼女士国学素养之高,阅读量之大。

至于李熬,那却是孙朝阳最喜欢的作家之一,尤其是看他在电视上骂人,过瘾极了。

没错,老兰来自宝岛,是个出版公司的老板:“孙大师不但严肃文学搞得好,通俗文学也是好手,我可是看你的《寻秦记》长大的。”

说着,就变戏法似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本在岛上出版的繁体字竖排的《寻秦记》第一部,请孙朝阳签名。

孙朝阳道:“老兰,你跟我一样年纪,怎么可能是读我的书长大的?欺心了。还有,我这狗爬搔字,给你签名怕是要被笑话了。”

陪坐众人都笑,但不管怎么说,孙朝阳还是给老兰签了字。

孙朝阳又道:“老兰,现在我跟你一样都是搞文学出版业的老板,只不过你是在线下,我在线上。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叫我名字孙朝阳。”

旁边,马奔很细心地给孙朝阳的杯子里倒上了茅台。金门高粱酒太辣,即便是他这个东北人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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