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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战指向北方:“你还不知道吧,长骨山脉之后的弱水消失了,不但如此,其他地方,据我所知有弱水的地方,都没了。”

杨玄脸色变了:“你瞎说的吧,怎么可能消失?”

杨战一本正经道:“弱水一直在减少,尤其是这大半个月,消失的极快,我怕你担心,也就没告诉你。”

杨玄瞪大眼睛:“你……故意的吧,这种大事你居然都没告诉我,不行,我要去看看!”

几乎眨眼间,杨玄分出一道元神,一闪而去。

杨战白了杨玄一眼:“不用费劲了,我还会骗你?我身为人皇,这人间有什么变动,我大概都会知道,前几天我俯瞰人间,便已经不见弱水踪迹!”

杨玄黑着脸没有说话,显然对杨战很不满。

……

距离尸洞遥远的地方,一个青袍青年人手持一盏灯,从一片黑雾中走出来。

他身后,还有一个人,全身笼罩着一层黑雾,无法看清楚是男是女,只是人形。

接着,他们身后的黑雾消失了,恢复了朗朗乾坤。

青年看向那传来浩瀚尸煞之力的地方:“这后生到底行不行啊?”

黑雾人传出沧桑干涩的声音:“行与不行,也得走下去,天崩在即,无法阻止。”

青年皱眉:“你说,杨战这一手,那些力量会露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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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道本就不入三道之中,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尸道比武道更让他们忌惮。”

“尸道这么强?”

“可惜尸道不入三道之中,却也不入人间道,再强,也难以支撑这人间,所以还是得人间道,人间人。”

“可惜了,人间道人间人,都在三座大山之下,难以有超脱者,即使超脱者……”

说到这里,青年有些感慨:“而且,姜无忌曾经留下的话,让我有时候感觉,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尽力便是意义,尽人事待天命,无愧古今恒宇!”

青年点头:“你这些年一直在陌路中游荡,可发现了什么?”

黑雾人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两个字:“迷茫!”

青年听后,有些失望。

看向尸洞的方向,那巨大的天变。

“杨战以为,尸道可人间永恒,实际上,尸道可没有人间。”

黑雾人接话:“尸道虽无人间,但亦强横无边,杨战这也算是打造最强帮手!”

“尸道之巅,你我都无法预料,我就担心出现变故!”

黑雾人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

此时,青年笑道:“走吧,你说得对,尽人事待天命,无愧古今恒宇!”

黑雾人似乎抬起了头,望向天空。

“这些年我在陌路游荡,很多时候都在崩溃的边缘,我甚至怀疑真与假。”

“你说我们人间是假的?”

“还记得姜无忌那句话吗?”

“什么话?”

“我道即天道,我心即天心,我睁眼便是人间,我闭眼便是黑暗。”

青年微微一愣:“这句话你明悟了?”

“你没发现吗,越是参悟这句话,越觉得自己参悟深了,越怀疑真与假。”

“你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

青袍人笑道:“哈哈,你都不肯承认你是假的,看样子,你也是假怀疑!”

“我只是这样感觉而已,而且越去参悟,越觉得……害怕!”

说着,两道身影冲向尸洞方向。

而此时,尸洞上方,更是风雷涌动,仿佛整个人间天道之力都汇聚而来,要覆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