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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朱标不一样。

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此事与推进松江府改稻为桑一事的负责人,这织布机一日未改成,他便一日睡不踏实。

此时见到双面印花织布的技术成功问世,紧绷的弦断开,要不是父皇在场,他早就和朱雄项的睡眠一样,倒头不起了。

“瞧咱高兴糊涂了,标儿你抓紧去休息,云奇,你去叫人!”

云奇领命匆匆离开后。

朱标也没有推辞,回了主殿寝室,合衣而睡。

等常氏端着一碗热羹进来,想让他吃了再睡时,只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常氏将热羹放到一旁,一只手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一只手轻揉着朱标抽搐的手指,轻轻哼着小时候的童谣。

“睡吧睡吧~~”

只有休息好,身体好,才能担得起这大明的千钧重担。

朱标这一觉从白天睡到第二日清晨。

等到醒来,看到荣姐和英儿都在床边坐着,连母后和临安她们都匆匆赶来探望,才知道睡觉的时候,还发了一阵低烧。

“殿下,你先把米粥喝了,喝完吃了药再睡会儿。”

朱标接过,看了一眼荣姐挺着的大肚子,眉头微蹙。

“我还是挪到书房去休养吧,别过了病气给你和孩子们。”

“戴院使和陈老先生都说,殿下你这不是生病,是身体虚弱引起的低热。”

此话一出,朱标傻了眼。

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居然还能体虚?

【一定是最近爹爹你总忙着国事,疏于锻炼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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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下了定论。

朱标有些心虚地不敢看荣姐投来的不解的眼神。

本来他还想着挪到书房,去忙国事呢。

看来还是遵照戴院使他们说的,先休养一日。

不过。

该让别人做的事,是不能让他们闲着的。

朱标喝完药,趁着药效未起劲,提笔给陆垚发了一封五百里加急。

往松江府丝绸大户们那水深火热的争斗中,又堆了一堆柴火,倒下一锅热油。

“这一回,年底之前,松江沈家的十万亩稻田不种桑,往后就只能把原有的桑种改成田了!”

沈辅考官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谁以后还敢妄想把手伸进京城朝堂,来破坏上下一派清朗的官场风气!

……

十月二十五。

陆垚来到松江府的第十日。

如往常一样,带着一队锦衣卫,跟在杨缜的马车后面,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来到沈家大宅院的大门前。

由于松江沈家不光是丝绸行当的龙头老大,更涉及其他行当的生意,因此每日两道偏门人来人往,据说比那集市还要热闹。

当然了。

陆垚只是听早就来过,并亲眼见过此情的锦衣卫同僚说的,而他,还未有幸瞧见这一景象。

因为他虽然跟着杨缜,这十日里每天都要到沈家大宅院门前来站岗,却已经接连吃了十日的闭门羹了。

“沈世伯的病还没好吗?”

再次吃了一脸闭门羹的杨缜,火从心起,用鞭子指着门房,下达最后通牒。

“你去告诉沈世伯,陛下是抬举松江沈家,知道沈家在当地乃是丝绸行的龙头,这才让沈家来办这件事,这泼天的富贵要是错过了,得不偿失啊!”

消息传进沈十石的耳朵里,他淡定地将鱼钩抛向湖中。

“既然是泼天的富贵,他杨家在松江府,不也有一万亩的桑地,两万亩的稻田,让他杨家自己先带头改了,再来打我沈家的主意!”

“可是老爷,杨缜那篇文章是京城的沈辅考官推举给太子的,要是杨缜拿这件事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