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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兵卒从地上爬起来时浑浑噩噩,直叫闹鬼。

徐绮和左大益坚称自己不知情——“我们在书房什么也没瞧见,何时闹鬼了?”

实则谭九鼎早被二人支走,徐绮坚持让他藏身暗处不要露面为上策,而左大益直接叫他去查暗号的事。

起初徐绮还有些担心,谭九鼎该躲于何处才能既逃开卫所追捕,又能避开雷更生上下通达的耳目。

左大益却笑笑说她杞人忧天。

“小弟十六岁就当了夜不收,靠的可不只是运气。从前他在明,那是对手幸运,现在他在暗,那些人才该小心喽,哈哈!”

徐绮似懂非懂,觉得他颇有几分王婆卖瓜的意思。谭九鼎在她眼中永远是吊儿郎当的闲散模样,不过仔细回想一下,这人确实没在关键时刻捅过什么篓子,一路坎坎坷坷,也都逢凶化吉了。

“但愿如此吧。”她撇了撇嘴。

左大益却调侃她:“啧啧,姑娘家家嘴老是这么硬就不讨喜咯,多夸他两句,男人可就吃这套。”

徐绮羞恼,瞪他:“谁要讨喜啊?要你说教?”

左大益直咋舌,絮絮叨叨说“那小崽子怎么就看上你了”,徐绮便再也没理他。

后来兵卒又押他们回了指挥使司,去见梁雁。

“闹鬼?”听了手下人呈报,指挥同知抬眼,意味深长地朝徐绮、左大益打量过来,却没说什么,只挥挥手,把兵卒遣走了。

“坐。”

“哼,怎么,现在又当好人了?”左大益冷笑着晃了晃脚下的穿筋铁锁,不肯就范。

梁雁没深究,只问向徐绮,是否有收获。

徐绮是乏了,径直坐下,立着脊背道:“曾如骥不是他杀的,你怀疑得没错。”

“我叫你去并不是让你帮这贼人洗清罪名,而是寻出真相。”

“对我来说,都一样。”徐绮反问他,斗胆包天,“梁同知又为何好奇真相呢?我看这卫所上下,人人都巴不得让他顶了罪名,早点儿押送南京上交了事。”

她扫了眼对方案头堆积如山的公文。

“想必曾卫帅暴毙,你都忙得不可开交了。可你偏偏最执着真相,究竟为何?”

梁雁任凭她观察了一阵子,猝然失笑,冷言道:“看来三小姐是想从我口中套出话来?”

徐绮一滞,竟被他轻易看穿了。

“省些力气,三小姐该花心思的不是我,而是案子,你尽管说自己所得便是,其余不必操心。”

真让人挫败气闷。

梁雁就像堵密不透风的城墙,水火不动。

徐绮只好收了自己的小心思,老实回答,再寻时机。

“咳,曾如骥的致命伤就是脖颈那一条,肋下剐痕不过障眼法,为的就是与陈处厚之死相似。但他与陈处厚死法看似相同,实在迥异。”她道出谭九鼎检验尸体后结论。

“哦?”

“陈处厚颈间刀口虽钝,却是实实在在的割喉而亡,而曾如骥的伤口并非如此,他是死于血竭。”

“真凶割他脖子那刀虽精准利落,但也只是为了放血而已。”

梁雁不明。“都是横刀断颈而亡,结果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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