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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临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了情绪,舔舔薄唇,停顿了一两秒,再开口就平静淡定了。

“虽然我也是九时墟店主,但你跟我一路相处下来,我害过你吗?”

他找到了强有力的理由,越说就越有底气,“但危止不同,你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远离最安全。”

乔如意朝前探身,胳膊拄桌上,一手托腮,“行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行临注视着她,眼里晦涩不明,“如意,不管我在想什么,你都要相信一点,我不会伤害你。”

“但是行临,”乔如意恢复认真,“直到现在我们也算是更共同经历过事、磨合的还算不错的团队了,你在想什么应该让我们知道。”

行临看了她良久,“好。”

“那我问你。”乔如意就等着他这句呢。

行临发现自己掉坑里了,忍不住笑。

所以说呢,这不就是只狐狸?

“沈确为什么那么反对你诛杀游光?”乔如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一定是有很重要的原因,我看得出来。”

行临饶有兴致地瞅着她,“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可不说呢。”乔如意一挑眉,“所以别想着搪塞我,说不定具体原因我早晚都要知道,那还不如现在告诉我。”

行临沉默片刻,“沈确是担心我会有危险,毕竟,”他抬眼与乔如意四目相对,“诛杀游光这种事,只有九时墟的第一任店主做过。”

“第一任店主……”乔如意愕然,在心里火速推算,这第一任店主得往前推几个朝代去。

“据内部记载是这样的。”行临缓缓口吻,“第一支游光出现的时候,那位店主选择了直接诛杀,但因为不了解游光,所以在诛杀游光的同时自己也受了很重的伤。之后他将诛杀游光一事写进九时墟的记录里,告诫后来的九时墟店主,游光只可捕获,不可诛杀。”

乔如意听后,皱眉道,“游光危险,既然有前车之鉴,你还是不要迎难而上了。”

行临眼底是清浅的笑意,“也没你和沈确想得那么难,第一任店主之所以受伤是因为轻敌,这些年我很了解游光,诛杀它们不成问题。”

乔如意疑惑地看着他,“真的?”

行临浓眉微微一挑,身子朝后一靠,“乔如意,是你想听真话,结果我说了你还不信。”

“那你说得的确是太轻松了,我怎么信?”

行临一脸无奈,“有时候就是这样,真相朴实无华,反倒叫人质疑。”

乔如意打量了他好半天。

冷不丁的,行临又朝前倾,离得她很近,“这样,你有什么疑问,盯着我的眼睛问,你观察能力强,我一旦撒谎你能看出来。”

给她戴了个不小的帽子呢。

乔如意双臂交叉环抱于胸,身体前倾地看着他眼睛。“你诛杀游光,确保能全身而退?”

行临低声,“不能保证一点伤不受,但能确保全身而退。”

乔如意试图从他眼里看出些许端倪,但他眸光沉稳不见游离,着实看不出半点撒谎的影子。

这么近的距离,行临的脸颊就像是镀了层月光似的,面容松缓时看上去极为清绝。瞳孔幽暗,深处又似乎浮动着金沙般的碎光,仿佛封存着大漠千年的星辉。

她就不经意跌入这片星河里了,甚至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在那涡心沉浮,竟似要吸进亘古的时光里。

乔如意听见了一阵很奇怪的声响。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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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吓了自己一跳。

等反应过来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声。

大脑就嗡地一声。

她就这么看着他,竟心跳加速了。

不仅如此,她还觉得呼吸不畅。当行临的气息轻落她唇角时,她觉得口干舌燥了。

行临注视她,嗓音低低的,“觉得我在撒谎吗?”

性感低哑,像是个钩子,一下又一下往她心底钩,也不知道要钩什么。

乔如意开口,似喃语,“没……”

气促,说话都没力气了。

行临嘴角微微上扬,弧度漂亮得很。乔如意心跳如擂,赶忙身子后靠,稍稍远离了他的气息。

“你……说真的就行,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话毕,她起了身。

行临却一把控住她的胳膊,她一愣,抬眼看他。他起了身,踱步到她面前,松了手。

“如意,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乔如意,“什么?”

行临弯下腰,与她对视,“跟危止保持距离,不要对他好奇。”

他眸色认真,虽说和善,但也有几分强硬的成分。

乔如意又觉得心跳不规律了,总归是让他察觉到挺尴尬。她清清嗓子,朝后退了一步,“当然,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很清楚要跟什么样的人保持距离。”

行临一怔,随即站直了。

乔如意冲着他轻轻一笑,“茶果子可惜了没吃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话毕转身离开。

行临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深谙的眸,堪比窗外的夜色,浓眉间也似染上几缕寒霜。他眉心微蹙,薄唇也抿紧了。

又是姜承安吗?

他真是你的心有所属还是你的挡箭牌?

行临的大手下意识攥紧。

摇曳的烛光里,地上掀起小小一阵风涡,很快黑沙化形,两只小小的人形从地上挣扎着起来,又吭哧吭哧顺着桌腿儿往上爬。

瞧见盘中茶果子后,两只小人形显得格外高兴,在盘子上一通蹦跶,然后趴在茶果子开吃。

行临微微转头,侧脸一半陷入暗影里,显得极其锋利薄凉。

两只小人形吃得正欢呢,只觉一股劲力袭来,将它俩弹飞,跟着就被什么力量禁锢住了似的,努力挣扎都挣脱不开。

一旁的两只蜡烛,“火焰”就更亮了。

行临缓缓收回手,冷冷瞥了一眼那两条“明艳”的灯芯,面容平静又残冷。

第几任

沈确说得对,危止长什么样

这里只是一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