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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会让一个在聋哑学校长大的贫苦女孩跑到十公里外的五星酒店房间自杀?

聋哑学校、孤儿院、女孩、自杀、跳窗.......

周重光合上资料,揉了揉太阳穴,父亲的罪恶远比他想的还要多。

..........

沈宅。

江明月将一份离婚协议推到沈星野面前,指甲在光滑的纸页上划出轻微声响。

“签字吧。”

“又在胡闹什么?”沈星野没有正面看她,“上个月你擅自开了个所谓新闻发布会,闹得鸡飞狗跳,公司股价大跌,我没怪你就算了。”

“今天还闹到家里来?我难得回来一次,一回来你就跟我说这个?”

“难得你回来一次?”江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讥讽的冷笑。

“你也知道难得回来一次?”

“这三十多年,家里的事你知道多少?你又管了多少?”

她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拍在离婚协议旁。

“这是我名下所有股份的转让书,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离婚。”

沈星野见她来真的,换了副语气,“孩子们都这么大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净给外人看笑话。”

“笑话?”

“沈星野,你觉得我江明月害怕被人看笑话;我要是害怕被别人看笑话,我当年会嫁给你?”

“我会四处求子,我会苦心积虑收养老大讨你和老太太欢心?”

“我早就活成一个笑话了,还用得着害怕被人看笑话?”

沈星野的脸色沉了下来。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你自己不也有老二了吗?还要怎样?”

江明月只觉得无比讽刺,男人永远也不可能共情自己的妻子。

你的付出、隐忍、委屈,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江明月懒得与他多费唇舌,冷冷扔下一句话,“我给你两周时间,两周后,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我的律师会跟你谈。”

“等我的律师跟你谈的时候,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条件了。”

“到时候,该怎么算,该怎么分,属于我的那份,一块钱都不能少。”

客厅里陷入死寂,只有壁炉里柴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刘妈笑着送夜宵进来,“沈先生,太太。”

江明月低头一看,是两碗虾肉小馄饨,碗里飘着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蟹籽。

透过薄如蝉翼的皮能看见里面饱满的虾馅,旁边还摆着两碟小菜。

“我不饿。”

刘妈手里的托盘晃了晃,求助似的看向沈星野。

沈星野一脸不耐烦,“她说了不饿,难道我还求着她吃?”

刘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眼巴巴的看着两人。

江明月的心早就凉透了,这些日子,她想清楚了很多事。

这么多年来,沈星野、沈之舟和老太太,整个沈家都在欺负她。

欺负她这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