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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员把南方说得天花乱坠。

秀芝也没去过南方,听技术员说了之后,觉得挺好,技术员又年轻,怎么招也比高大毛子强,索性就把家里的钱都偷走了,跟的技术员远走高飞。

万万没想到,几经周转到了南方之后,技术员变了脸,直接把秀芝强行送给了太爷。

南方宗族观念强,一个姓氏家族中,太爷的地位比县太爷还高,技术员从家出来的时候,想的就是给太爷拐回去一个小姑娘,孝敬太爷。

就这样,秀芝被锁在房子里,伺候太爷生活。

也是秀芝这娘们命硬,没一个月,太爷吐血死了。

技术员家族的人,想要让秀芝陪葬,南方有一种处死人的方式是浸猪笼,沉塘。

猪笼是用竹子编的,将人捆绑手脚后,装入猪笼,然后沉塘淹死。

秀芝都被装进猪笼中了,也被抬到了河边,等待吉时的时候,另一个家族的人出现了,说想把秀芝买回去,延续香火。

经过讨价还价,技术员家族还真同意了,秀芝被卖给了郑姓家族,陪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过日子,又被锁链关在了屋子里。

郑老爷子命硬,不仅没被秀芝克死,还宝刀未老,跟秀芝生了大儿子。

有了孩子,秀芝的生活环境变得好了一些,活动范围也变大了,能在院子中活动。

秀芝想跑,又心疼孩子,寻思把孩子喂到断奶就逃出去。

可惜这孩子命不长,不到半岁就发高烧没了。

郑老爷子也没放弃,继续加班,还逼着秀芝吃了不少中药啥的。

一年后,秀芝又生了个大儿子。

这一年中,秀芝表现得极其顺从,郑家也放松了警惕,对秀芝看管得也不是很严。

秀芝想得很明白,必须得跑出去,不能在这当一辈子生育工具,整不好郑老爷子死了,自己还得陪葬。

在孩子三个月的时候,秀芝偷偷上了山,她也是有脑筋,知道自己跑了之后,郑家肯定沿着路寻找,自己根本跑不掉,还不如躲在山上。

情况和秀芝想的一样,她跑了之后,全村的人都跟着寻找,在山上躲了十来天,后来趁着一天下暴雨,秀芝连滚带爬逃到了路边,一路乞讨,又各种搭车,秀芝到了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秀芝也没钱买票,索性就爬货运火车。

也不管火车去哪,遇见拉煤的,秀芝就爬。

换了不知道多少次火车,历经好几个月,秀芝才回到了鹤岗的矿区。

秀芝说到这的时候,高满堂听明白了,媳妇这是去了南方三年,跟了两个老爷子,还生了俩大儿子。

而且秀芝还拿走了家里的所有钱,这比直接戴绿帽子的性质还恶劣。

高满堂大怒,噼里啪啦又是一顿打。

秀芝求饶说别打了,你算得不对,不是跟了两个老爷子,后来还有好几个男人,车站的管理人员,火车的装卸工,不管是谁,只要能爬上火车,秀芝都给人家点好处。

高满堂更生气了,说你个杂操的,不问你,你倒是自己说出来了,你说这玩意干啥。

秀芝说别打了,怀孕了。

送子观音都没秀芝这么高的效率,高满堂彻底气炸了,奈何秀芝怀孕了,也不好打了,可心里还窝着火,无处发泄。

也不知道高满堂咋寻思的,一拳头砸在了墙上。

那个年代,砌墙用的都是真材实料,高满堂一拳头上去,墙没啥事,手骨折了,其造型和鸡爪子似的。

没办法,只能去医院。

高满堂在医院住了十多天,等到回到俱乐部的时候,情况彻底失控了。

秀芝大张旗鼓地露面,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知道高满堂的媳妇秀芝回家了。

另一方面,秀芝还给自己编造个说辞,说自己并不是偷钱走了,那时候高满堂天天喝酒,秀芝怕喝多了,有小偷进家,再把钱给偷走了,寻思着把钱存进银行,不凑巧的是秀芝突然接到矿区的安排,要外出公干。

在坐火车的时候,秀芝遇到了人贩子,被拐到了南方,历经千辛万苦才回来。

这样的说辞,听着让人动容,都觉得秀芝命苦,能回来不容易。

可高满堂知道怎么回事呀,奈何秀芝在外面抛头露面,消息传得沸沸扬扬,高满堂这时候要是和秀芝离婚,得被人戳脊梁骨。

万般无奈下,高满堂又接受了秀芝。

和马师傅说的时候,高满堂还特意强调,说接受秀芝,不是图这娘们,是矿区领导又让秀芝回去工作了,能多一分收入让他喝酒。

高满堂这样说,我和马师傅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怎么回事。

我估计秀芝也威胁了高满堂,听高满堂的描述,秀芝绝对是个能鱼死网破的女人,若是高满堂不接受她,她绝对能让高满堂在矿区身败名裂,没办法做人。

秀芝能回到矿区工作,也是原来和领导的关系好,好到同床共枕的那种。

在那个年代,生活作风问题可是要命的,领导也忌惮秀芝弄出来什么幺蛾子,不想给秀芝安排工作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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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种种后,高满堂又和秀芝一起过日子了,对外的口风都是秀芝编造的故事,也算是给高满堂留下了颜面。

一起过上了日子没几个月,秀芝的肚子藏不住了,高满堂寻思当王八这件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让矿区的人知道,这多让人笑话,于是就让秀芝找矿区领导,说怀孕后身体反应激烈,没办法继续工作了,得请假回家养胎。

以秀芝和领导的关系,领导没有拒绝的理由。

秀芝回到了农村的娘家,生完孩子几个月后,才回到矿区。

说到这的时候,马师傅有点坐不住了,直言道:“爷们,我坐了一天车,干了一千多里地,你都给我唠饿了,咱挑点干的说。”

高满堂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也没听出来马师傅话外之音,继续道:“很复杂,我得和你说明白,那时候吧,秀芝回来了...”

我打断道:“师傅,我饿了。”

高满堂一拍大腿道:“哎呀,没吃饭呢吧,这么地,我给你们爷俩煮点面条。”

我心里苦笑,折腾一天了,咱是为了出来吃面条的?

马师傅道:“别麻烦了,让附近饭店送几个菜来,我花钱。”

高满堂直接给饭店打电话,要了几个硬菜。

等菜的时候,高满堂继续讲述原来的事。

我心中满是疑问,直接道:“不对呀,矿区技术员的工作,不仅是前途无限,还是铁饭碗,技术员为啥跑了?”

高满堂摆手道:“哎呀,那时候,大学生一车一车地往矿区拉,农村的还好说些,能干一段时间,有的城里学生,到这当天就张罗要回去,那时候大学生金贵,到哪都有铁饭碗,看不上咱这矿区,南方的更瞧不上咱这小地方。”

“那秀芝奶奶突然回来了,你老爸老妈就没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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