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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李生缘再度强攻,金刚笔化作一道流星,直刺黑衣首领心口。眼见对方向后暴退,他沉声一喝:“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要我们兄弟的命!”

“掩护行谨兄!”于六九大喝一声,掀翻几桶颜料,趁着红蓝颜色的水四溅遮蔽视线,一行人迅速突围。

夜风猎猎,乌云遮月。

并州城郊,一片荒草地边缘,杂木林深处尚残留着方才激战的痕迹。

残叶未静,泥土翻裂,几缕暗红的血迹浸透枯草。

江远山倚坐在一块突出的岩石旁,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他右肩的衣衫已被利器割开,里面的皮肉泛着紫黑,伤口不深,却隐隐透出焦灼与腐蚀的气息。

“别动。”叶知卜低声呵斥,捻着银钳小心地夹出嵌在肌肉间的黑色细针,那针短如蚊足,寒光逼人,却滴着诡异的墨绿汁液。他皱起眉,“果然是幽冥的‘摄魂蚀骨针’。针头淬了剧毒,若不是你中得偏些,此刻只怕人已经抽搐不止了。”

“神医,我快疼死了,快救我。”江远山强忍痛意,声音低哑。

叶知卜翻出一小瓶赤红药粉,撒在伤口上,粉末一触即化,发出一阵呲呲声响,伴随一缕刺鼻白烟腾起,江远山闷哼一声,半边肩膀如灼火般抽痛。他咬紧牙关,却不言一声,身子微微颤了几下,便挺住了。

“你啊你……”叶知卜边将伤口包扎,边嘀咕,“让你护着她可以,但你一箭射倒一个、反手再接一掌,最后又替人挡针……你是把自己当铁打的还是当不死的?”

江远山闭着眼没答。他没想太多,只是那一刻,乌花就在他前头,而那枚冷光乍现的暗器来势诡异、角度刁钻,他根本来不及细思,身体已本能地冲了上去。

包扎完毕,叶知卜收拾起药瓶,正想嘲他两句,忽听一阵脚步声轻轻靠近。

“行谨哥……”

是乌花。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双眼红肿,鼻头也是红的,显然是哭了许久。手里还抱着一小包用手帕包着的温水布,看到叶知卜时,她低了低头:“知卜哥,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和行谨哥单独说几句话?”

叶知卜挑了挑眉,没有多问什么,起身拍拍江远山肩头,叮嘱道:“别乱动。毒虽然封了,但你也不是什么不坏之身。”

说罢,他便走开了。

石头下只剩乌花与江远山。

她蹲下身,将那包温布递过去,小心擦拭他额角的汗,又咬着唇轻声道:“行谨哥……你疼不疼?”

江远山睁开眼,淡淡道:“不疼。”

“你骗人。”乌花垂着头,声音微哑,“我刚才听见你在哼……我还以为你会死了呢。”

江远山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乌花的声音颤了,“你又不是我亲哥哥,也不是……也不是我什么人……”

江远山转头看了她一眼,只道:“因为你是我们的人,我不能让你死。”

乌花咬紧牙,低声道:“可我不想只是‘我们的人’。”

江远山微微一愣。

“我知道我笨,也没你们机灵,更不会武功。”她咬着嘴唇,声音发颤,“我以前以为你是最凶的,最不爱说话,可……你每次都护着我,从山道上拉我下来,我病时给我盖毯子,这次还替我挡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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