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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丢了,石宽和文贤莺的心也像被风吹走了似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的肩膀虽然紧紧挨着,可谁都不吭声,更没兴趣抱在一起“连”。

几天过去,家里就像被一层阴影笼罩着,大家都高兴不起来,欢声笑语也少了很多。这天星期六,下午学校放假。

文贤莺回到家,整个人懒洋洋的,书也不想看,课也不想备,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石颂文的房间。

她侧坐在床沿上,看着屋里的摆设,仿佛还能闻到石颂文残留的气息,眼泪就又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以前总觉得孩子闹腾,跑来跑去的,叫得还特别大声,现在想看都看不到了。她一头倒在床上,抚摸着石颂文的枕头,又顺手扯过旁边文崇章的抱在怀里,然后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是想石颂文,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这段时间她可喜欢闭眼睛了。在幻想里,石颂文对她说,娘,等我哦,我一定会回来的。她紧紧拽着石颂文的手,说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个媳妇一起回来。

睡梦里,石颂文真的回来了,变成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比石宽都高呢,嘴唇上还长着细细的绒毛。她抱着石颂文,问他的媳妇呢?石颂文没有回答,安安静静地靠在她怀里。

她捏着石颂文的鼻子打趣,这么大了还要娘抱,是不是还想吃娘的奶呀?

石颂文的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流着眼泪说,我不吃你的奶,你永远都是我的娘。

她不想看到石颂文哭,就收手回来擦石颂文的眼泪,擦啊擦啊,人就醒了。看到怀中确实躺着一个人,脑袋隔着被子枕在她的胸口上,那头发黑黑的,长长的,也不知道是谁。

床前站着石汉文和文心兰他们,就连慧姐也抱着狗崽站在门边,遮挡住了一大半的光线,使得他看不清楚靠在她胸口上的是谁。

这是石颂文和文崇章的房间,刚才她明明是侧躺,抱着枕头的。是谁帮她脱掉鞋子抬脚上床,又帮她把被子盖上的?

见娘醒来了,站在最前面的石钊文轻喊了一声:

“娘。”

“嗯!”

她应了一声。

胸口上黑密头发的脑袋抬了起来,也生涩的叫了一声:

“娘。”

这人是文心见,怪不得这头发这么熟悉,枕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发麻。这一声娘叫得有点懵,有点不敢相信,好像不是真实的,她都不敢轻易的应。

文心见答应石颂文,就必须得回来叫娘。今天是星期六,她和大姨说了一声,说要回家看爹娘,大姨还不放心,让仲能大表哥陪着她一起坐船回来。

回到家里,石汉文说娘在这里睡觉。被子是他们帮盖的,他们觉得娘心情不好,不敢把娘吵醒。她也不想把娘吵醒,于是就坐在床沿,侧脸枕着娘的胸口。

现在娘醒了,娘不应她,她又挪上前一点,再次叫道:

“娘,我是心心,我回来了。”

这一次文贤莺听得真真切切,她一下子就伸手搂住了文心见的脑袋,泪如泉涌。

“心心,娘的宝贝心心,你回来了。”

“嗯,娘,以后我每个星期都回来了,我要陪着你。”

这几天文心见里一直想,回到家里要怎么安慰娘,要怎么说石颂文的事,可是真真正正到家面对了,她却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叫娘。

文心见叫石宽为爹,却从未叫过她为娘,现在突然叫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文贤莺抱着这个养女,亲啊、蹭啊,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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