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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皱眉,问:“你说你之前梦到过乌枢沙摩明王来点化你?”

郑六道:“对啊,特别清楚,他跟我讲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甚至教我的咒语,也都一字不差的复原出来。这个,不是作梦吧。难道真有菩萨来点化我?”

我嗤笑了一声,道:“确实不是作梦,不过就你这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哪个菩萨眼瞎了才会跑来点化你?这是他们留的后手,你梦到乌枢沙摩明王跟圆道埋在小屋里的东西有关系。去年在京城的时候,我没见过他出手,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不像是密教徒……除非,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他的伪装。郑先生,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玉福寺走一趟,要是能抓到圆道最好,抓不到,把埋下的东西起出来,也有极大帮助。”

郑定海应了一声,又凶巴巴地对郑六道:“我和惠道长去玉福寺,你在医院给我老实呆着,哪也不准去,更不准找你那些狐朋狗友过来。你在这边治病的事情,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要是泄露出去,再把绑你那伙人引来,你是死是活我绝对不会再管。”

郑六根本不服他自家老爹,抱着膀道:“这么多年没用你管我也过得好好的,现在显你出来了?我跟惠真人是铁打的磁实关系,有他在我谁都不需要!”

郑定海一瞪眼睛就又要发火。

我说:“郑公子,话不能乱说。”

郑六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道:“知道了,我在医院老实呆着。我特么又不傻,都这样了哪还敢乱跑?等过两天养好些,我就回家。”

郑定海冷哼一声,一句话都不愿意跟郑六多说,转身就往外走。

我冲着郑六一点头,便出门跟上郑定海。

郑定海气鼓鼓地直走出医院上了车,方才对我说:“惠道长,小六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的关系很密切吗?之前你怎么没有对我讲过?”

我微微一笑道:“天罗在香港就曾试图绑架郑公子,正好被我一个师兄遇上把他救了下来,送到我那里安置了几天,他过得还算愉快。”

郑定海脸色阴沉道:“他们在香港的时候,就想要绑架小六了吗?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我说:“难道郑公子没跟你讲过在香港的经历?”

郑定海叹气道:“我们两个在家里基本不说话。他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他亲妈,从打懂事起就恨我和小柳。唉,以前我想着他没了亲妈小柳不太好做,所以就没太严格管他,没曾想却把他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早知如此,拼着名声不好,我也要把他好好管起来,哪怕养不成赵开来那样的,至少也能比得上罗英才、宁启明。小六,他在香港都经历了什么?”

我说:“郑公子在香港虽然看似风光,还挣了些钱,但实际上很不容易,不过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什么。等回头平静下来,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郑定海道:“他不会跟我说的。”

我笑了笑,道:“我劝一劝他。救命之恩在他那里还是有些面子的。两父子,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好了,我看郑公子也不是真恨你,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他在我那里的时候,曾有个男人背着孩子连夜过海来求救,他很羡慕那个孩子,说也想要有个那样的父亲,只可惜他没有。”

郑定海往后靠了靠,把脸隐藏在阴影中,再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道:“等回头我自己去问他吧,你说的对,他是我儿子,没什么不能当面说开的。这些年是我亏欠他,我会补偿他。”

我说:“这才是两父子间相处的正确态度,把话说开,别让误会变成无法弥补的遗憾才好。”

郑定海不再说话,沉默开车,载着我来到玉福寺。

玉福寺的山门贴着封条,盖着公安的大印,只有旁边的小角门开着,两个警察守在门两侧。

郑定海上前出示证件,说了两句话,就得到了领我一起进玉福寺的许可,还要了一把铁锹过来。

虽然有涉案嫌疑,但也不可能把整个玉福寺的和尚都拉回去关起来,只是全都限制在几个大一些的偏殿里看管,算不上拘押,可也没有自由行动的权力。

郑定海本来想直接到后园小屋那里,我劝他说:“最好是带上玉福寺的仁智方丈,他这人我多少了解一些,不会参与这种事情。”

郑定海说:“带他有什么用处?这人我见过几次,虽然是大寺方丈,但在待人接物方面着实不是很灵光,可要说他迂腐却也不见得,哪家人想借他这宝地做个什么事,但凡开口,他从来都不会拒绝。我也相信他不会参与绑架郑六,也不见得能提供出什么线索,带着没用还麻烦。”

我说:“仁智再怎么说也是玉福寺方丈,经营这寺院几十年,人头环境都熟悉,多少能有些帮助。”

郑定海也不跟我争辩,转头就去找人,没大会儿功夫,仁智就被带回来了,还稍带着道正。

老和尚神情倒还镇定,只是一脸疲倦,眼底青黑,好像几天都没睡觉一样,见到我便合什施礼问了一声好,问:“惠真人可有什么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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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跟天罗打过交道吗?”

仁智有些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道:“倒是听说过京城有这么个专门给豪门权贵做事的江湖组织,不过我们玉福寺是正经单位,从来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江湖人物打交道。”

道正搭茬儿道:“没错,方丈从来不跟江湖人往来,真人要是想问江湖上的事那可是问不出什么来。”

我说:“怎么才来几天,就时时向着他仁智说话了?”

道正陪笑道:“方丈佛学精湛,我讨教了几回,都心悦诚服,深信方丈为人,绝对不会做出绑架郑公子的事情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说:“我看你这经也是读傻了。玉福寺是京中名寺,多少有财有势的人物都会过来拜佛烧香,去年有件涉及多家衙内的大事也是在玉福寺里办的,仁智方丈还亲自出席参加,做为地主接待一众人等。嘿,跟那些衙内有来往,怎么可能跟江湖组织没来往?去年那事没人居中联络,怎么可能选在玉福寺来办?仁智方丈,现在出的可不是小事,你想好了,真跟天罗没有来往吗?”

仁智低宣一声佛号,道:“也是有一些的。京城大,居不移,寺院想要维持,只靠普通信众的香火不行,必须得有大施主才行。可京城上百家寺院观庙,各有各的神通能耐,我们玉福寺比不上那些能登堂入室的大观大庙,想要争取大施主,只靠念经念的好肯定不行,所以就找了天罗帮忙,但凡介绍拉拢来一个大施主,就把这位大施主的香火钱分给他们三成。天罗是京城的地头蛇,三教九流无不接触,这几年就是靠着天罗帮忙介绍来的大施主,玉福寺才能勉强维持下去。这事在寺中是机密,只有我一人知道,其他僧众都只以为是我有本事拉拢这些大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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