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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辣滚烫的风穿过空旷的街。

李向南领着妻子回到车上,秦若白还在不住地回头张望:"那两个孩子......他们身上的伤......"

"嗯。"李向南发动摩托车,声音低沉,"这事不对劲。"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乞讨的孩子,但大多是有大人带着,或是躲在远处指挥。

这两个孩子却像是受惊的麻雀,特别是那声口哨之后的表现,明显是像被人控制的。

而且他们身上的伤......太整齐了,不像是打架造成的,特别像是特意打出来给人看的。

接下来的路上,夫妻俩都没再说话。

一直到回家,跟父母说了下在医院的事情,李向南才看向妻子,叫她别太激动,注意自己的情绪。

可酷暑依旧,一股寒意却悄然爬上脊背。

秦若白的手无意识地抚着肚子,心里总会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夜里,秦若白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那两个孩子惊恐的眼神和身上的伤痕。

还有吴晚春怀里那个刚刚出生就被扎针的婴儿。

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连孩子都不能安然长大?

窗外的月光白惨惨地照进来,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索性坐起身来。

身旁传来李向南均匀的鼾声,但她知道他也没睡踏实——这是多年夫妻的默契。

第二天一早,秦若白要去局里上班。

李向南不放心,特地绕路送她。

七月的晨光已经很是毒辣,路上行人匆匆,都在躲避这早来的暑气。

就在离市局不远的一个巷口,秦若白又看见了那对兄妹。

今天他们换了个地方,男孩依旧在磕头,女孩则在一边小声啜泣。

秦若白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分明看到,男孩胳膊上的伤痕似乎又多了一些,有一道还渗着血丝。

"停车!"秦若白对丈夫喊道,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料到的坚决。

这次她没等李向南反应,直接下了车朝孩子们走去。

骑着车的徐七洛正好也路过,见夫妻俩停车停的干脆,也跟了上来:”若白,怎么了?"

那男孩看见有人过来,又是熟练地磕头。

但当他看清是昨天给钱的人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

"小朋友,别怕。"秦若白柔声问道,从兜里掏出几块防止自己低血糖的大白兔糖,"告诉阿姨,你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阿姨帮你们好不好?"

女孩盯着糖果咽了咽口水,脏兮兮的小手刚要伸出来,男孩猛地把她拽到身后,眼神惊恐地望向街对面。

秦若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戴草帽的男人正蹲在路边修自行车,看似无意地朝这边瞥了一眼。

正是昨天那个系红绳自行车的男人!

就这一眼,让男孩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拉起妹妹转身就跑。

这次他们慌不择路,连放在地上的破碗都踢翻了,几个分币滚了一地。

"哎!别跑啊!"徐七洛还想追,被秦若白拉住了。

她注意到,那个修车的男人也站起身,推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临走时,还朝孩子们逃跑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冷得像冰。

这一整天,秦若白在单位里都心神不宁。

就连好几次开会结束时的掌声仿佛都变成了孩子们逃跑的脚步声。

下班时,她特地让李向南来接她,一路上都在说这件事。

"那绝对不是普通的乞讨孩子。“秦若白笃定地说,”他们怕极了什么人。而且我总觉得......他们是想求救,但又不敢。"

李向南沉默地听着,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

多年的行医生涯让他对危险有种本能的直觉。

而且,一个人身上的伤势是由什么造成的,他一眼大概就能辨明!

这件事,确实不简单。

三天后,秦若白陪怀孕的徐七洛去人民医院产检。

在医院侧门的小巷里,她第三次看见了那对兄妹。

这次他们没在乞讨,而是躲在垃圾箱后面,探头探脑地往医院里张望。

男孩手里攥着个干硬的馒头,正一点点掰给妹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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