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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岭上,密密麻麻全是大荒门修士。

他们对着道廷的道兵,屠刀相向。

战火随着大漠的寒风一吹,几乎几个眨眼的功夫,便迅速蔓延开来。

而且战况激烈异常。

兵变一开始,便直接推向了白热化。

杨继山也遇到了大荒门的金丹修士,正在殊死拼杀。

杨继勇他们,也陷入了苦战。

好在有墨画事先预警,以及墨画提前布下的行军阵法作屏障,情况才没有急转直下。

否则,以有心攻不备,大荒门暗下杀手,其他道兵不知会怎么样,但杨继山,杨继勇,还有杨家的这一营将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如此彼此缠斗厮杀了一会,局势僵持。

而杨继山,也被一个大荒门金丹拖住了,两人杀得难解难分。

墨画便破例出手,稍微动了点神念,以惊神瞳术,震镊了那大荒门金丹几息时间。

生死之战,这几息的时间,足以决定生死。

待那大荒门金丹回过神来,胸口已经被杨继山,以长枪捅穿。

道兵作战,一看将,二看兵。

三品的战场中,金丹为将,筑基为兵。

金丹一死,便失了将领,也失了顶端战力,其余大荒门筑基修士,战力骤减。

杨继山长枪一点,捅死了几个大荒门修士,而后再身如疾风,来回冲杀几番,便击溃了余下一群大荒门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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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军营的危机稍解。

可不待众人片刻喘息,黑夜之上,骤然亮起一道惊人的璀璨剑芒,强大的威势,瞬间如山呼海啸般传播开来。

墨画心中一凛,抬头望去,便见漆黑的夜空如昼。

天空之上,一位修士凌空踏步,纯白色剑芒,宛如羽翼,护在他的周身,璀璨绰约,宛如仙人。

凌空踏步!

羽化真人!

这便是羽化,真正的威能。

而此位羽化,似乎是道廷一方的大统领,此时并指一划,便有一道惊天剑气,如断崖一般,直坠而下。

剑气坠入大荒门修士的阵营,灵力便如山崩,劈开大地。

无论炼气,筑基,还是金丹,一瞬间全都被羽化的璀璨剑气,绞杀殆尽。

一剑之威,以至于此。

墨画看得心神俱荡,震惊失神。

而在羽化剑修,以羽化剑气,屠杀大荒门修士的时候,大荒门阵营中,也有一道黄光冲天而起。

一个背负虎纹的大荒门羽化真人,身如猛虎,血气滔天,直接踏空,一拳轰出,与道廷一方的羽化剑修,厮杀在了一起。

一拳一剑交织,强烈的震动传开。

受此灵力震动波及的所有修士,无论是道廷,还是大荒门,全都被绞杀。

羽化剑修避开虎纹大汉,又是一剑,劈向大荒门阵地,绞杀无数大荒门修士。

虎纹大汉冷笑,冲着道廷一方的道兵,一声猛吼,此虎啸之声凶戾滔天,眨眼间便将道廷一方的几个金丹统领,还有众多筑基道兵,吼得血肉蒸发,白骨鳞。

战场瞬间变得更为残酷起来。

画更是心中惊然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羽化修士。

是在战场上,凌空飞渡,无所顾忌的羽化境真人。

居高临下,斩杀低阶修士,当真如同仙人屠戮凡人一般。

金丹与羽化,明明只隔了一重大境界,但却真的仿佛隔了「天堑」,有天壤之别。

无怪乎金丹,还只被称作大修士。到了羽化,便可称真人了。

而天空之上,羽化境的厮杀还在继续,甚至还有数位道廷大统领,以及大荒门高层这等羽化境的真人参战。

一时间,风波岭上,灵力通天,道法彻地山崩地裂,血肉横飞,惨绝人寰。

杨继山面色骇然,「羽化真人参战了!」

他不假思索,当即对一众杨家道兵命令道:「快!所有人!向东侧三品地界避难!」

羽化的战场,就是屠杀,金丹以下无人能挡。

再留下来,一旦受波及,全都要死。

说完他连忙拉住墨画:「快,一起走!」

墨画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杨继山便和杨继勇,领着杨家道兵,护着墨画,一同向东侧的三品风波岭的地界撤去。

其他道兵,显然也有这个打算,互相推揉着,挤踏着,向东西两侧转移。

转移的同时,还在与大荒门斯杀。

战场一时错乱不堪。

可墨画等人,还没到三品地界的时候,面前忽然闪出一队人,为首的是三个大荒门金丹修士,

身后还有一两百大荒门筑基。

双方一碰面,一个大荒门金丹便道:

「是杨继山,杀了他们!」

杨继山见对面,足足有三个金丹,心中一沉,但狭路相逢,避无可避,他也只能挺抢杀了上去。

但以一敌三,极为艰难。

再加上对面大荒门,是两个金丹初期,一个金丹中期。

修为只有金丹初期,已经厮杀了几场的杨继山,自然劲力不支,在大荒门三个金丹的围杀下,

招式越见疲乏。

一旦他落败,其余杨家的修士,只能被大荒门屠杀一空。

这或许,也是死兆的一种。

墨画脸色凝重,想以惊神剑,再帮杨继山杀敌。

可杨继山现在,是被三人围杀,压力极大,只能苦苦支撑。

即便有惊神剑创造的机会,他也没余力去斩杀大荒门的金丹。

自己动手,直接用

斩神剑·

那势必会引动命煞。

在这等刀剑无眼的战场中,引动命煞,让诡道的煞气,反噬自我,无异于自寻死路。

墨画没办法,只能暂时以一些阵法和五行法术,临时牵制大荒门的三个金丹。

可他刚一出手,大荒门中,一个瘦高个金丹,便目光锐利,冲着墨画道:

「是这小子!」

「公子要的那个人!」

「抓住他!或者杀了他。」

「公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个金丹初期的大荒门修士,当即向墨画杀来,剩下那个金丹中期,继续与杨继山交手。

但两个金丹初期的修土,显然抓不住墨画。

墨画身形如水,轻盈一闪,便自两个金丹的围堵中,逃了出去。

「妈的,这小子,什么鬼东西——”

「他不是筑基么?两个金丹,还抓不住他?」

「别废话,快动手!」

瘦高个大荒门金丹,继续使一个淬毒的钩子,向墨画的脖子绞杀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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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金丹,则使一个狼牙棒,砸向墨画的脑袋。

但墨画身化水雾,又躲了过去。

两个大荒门金丹骂了一句,又纠缠了上来。

杨继山见墨画危险,想来帮墨画,可无奈他修为低了,被那个金丹中期,使一柄鬼头刀的大荒门修土,压制得喘不过气,不由心急如焚,满脸焦虑。

杨继勇只有筑基巅峰,更是负伤在身,陷入大荒门弟子的包围中,苦战不已。

墨画在两个金丹的纠缠中,观察了下局势,心中微沉。

他知道再拖下去,情况就不妙了。

他预言的死兆,又要成真了———

墨画眉头微皱,而后看了眼杨继山,在声音中融了一丝神念,轻声道:

「杨统领,快走!」

杨继山一证。

墨画继而又冷着脸,对大荒门的三个金丹道:「是那个杂种公子,让你们来抓我的?」

「杂种——」瘦高个金丹下意识念叨了一句,当即反应过来,抽了自己一嘴巴,「我呸——敢说公子是杂种,小子,你该死!」

墨画冷笑,「我说错了么?他不是大荒的杂种是什么?」

这一句,更是惹怒了三个大荒门金丹。

「辱没公子,待我抓住你,必将你千刀万剐!」

「挫骨扬灰!」

墨画轻蔑一笑,「你们这三个废物的身法,就是去做狗,去抢屎吃,也赶不上热乎的。」

「小子,找死!」

那个使鬼头刀,身穿大荒门战甲的金丹中期修士,当即怒不可遏,丢了杨继山,举刀向墨画杀来。

水波澹澹间,墨画一个闪身,避开了这一刀,而后冲着他讥讽一笑,直接催动身法逃了。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挑畔。

另外两个大荒门金丹,一个以淬毒钩一钩,一个以狼牙棒一锤,但都打在了水雾上,没拦住墨画。

「妈的!大哥!」瘦高个金丹,看向那个金丹中期的大荒门修士。

金丹中期的大荒门修士骂了一声,道:

「追!公子要的人,一定要弄到手。不然公子不开心,我们没办法向主母交代。」

「好!」

「将这小子扒皮抽筋!」

三个大荒门金丹,当即丢下杨家的道兵,向墨画追杀而去。

杨继山刚想去追,可久战力疲,身受重伤的他,根本无力再去救墨画。

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墨画孤身一人,替他们这一营的杨家道兵,引走了三个修为强大的大荒门金丹修士。

杨继山嘴角含血,心中一时既是惭愧,又是悔恨。